零崎灼识

杂食,什么都写,什么都看,不建议洁癖关注。不太会说话,只会点赞,感谢所有评论我的人/lof內文章請勿轉載。

He was dragon

寫在前面的一點廢話:

e大大生快!!!

來不及稿新坑只好發發以前無料裡面的文兒了,希望卡大不要打我【

看標題也知道這是一個AU了【……】,雖然出場的只有e大大和某蘋果男子【官方稱呼】,不過並沒有什麼明顯的cp向可以放心閱讀!

e大大生快!!!請你早點去死了!!【?

如果你們發現了錯字請當做沒有看到畢竟我沒有什麼勇氣去面對幾個月前寫的東西【……



雨果被绑在高台中央的柱子上时并不是十分的慌张。

他佯装惊恐不安地扭动身体和手臂,被捆绑他的两个守卫给赏了一记老拳之后终于垂着脑袋安静下来,但是眼睛还在寻找着自己的伙伴,并且很快地找到了正扒在墙头上冲他打手势的摩根和茱蒂丝姐弟俩。按照摩根的意思,他要先在没人发现的前提下把自己手上的绳子弄开,然后茱蒂丝会在建筑物的另一端搞出点大动静,接下来,雨果就要靠自己的本事从乱七八糟的人群里跑到摩根的位置去,他们准备好了接应他的车子。

这是个非常简单的计划,看看周围聚集的大量的围观的人,雨果觉得成功率并不低。虽然他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偷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这个有了几百年历史的老家族只有在处置重犯时才会搬出这一套他是清楚的。当然,这也导致了现在围在广场中间的人中,看热闹的人比有用的人多得多的现象。

几个穿着长袍,看不清面容的人用长长的竹竿把加了防风罩的油灯挑起来放在台子的四角,退下之后又有另一批人代替他们走出来。人群散发着议论声退开了一片空地,那几个穿着长袍的人就站在高台下的空地上开始吟唱一些雨果没听过,也听不懂的歌谣。

雨果并不关心他们在唱什么,现在大多数的人目光都被那些长袍人吸引,他屈起手指,从腰带的夹层里摸出暗藏的刀片,夹在指间开始切割捆绑他的绳子。那些绳子浸了油,切割时发出吱吱的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夹杂在吟唱的声音中,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小动作。

风越刮越大,甚至到后来吹得衣着单薄的雨果开始哆嗦,他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起这见鬼的天气。茱蒂丝已经从刚刚的墙头上消失了,想必是去做她的工作,而雨果有信心在她动手之前把自己从这个柱子上解救下来。他抬起头,四处张望着寻找最佳的脱逃路线,却发现天空中阴云密布,眼看着就像是要下雨了。

“明明之前还是大晴天啊。”雨果皱起了眉头,他说不出为什么,但是却毫无根据地觉得这异常的天色似乎和那些奇怪的吟唱有关系。往那些人的方向看过去,雨果心头的预感更甚——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那些穿着长袍的人毫无动摇,仿佛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景象。

雨果不是无神论者,但是要他承认神怪之类还是有些难度,毕竟教徒宣扬的神爱世人从未降临在他身上。眼下他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去揣测这群人究竟做了什么,又会导致什么,唯一需要思考的只是如何顺利的逃走。他松了口气,最后一缕麻绳被他割断,现在他的双手已经获得了自由,只是伪装着自己还处于受困的状况,等待茱蒂丝的信号。

但是他并没有来得及等到茱蒂丝的信号。

暴雨出现的和狂风一样突兀,上一秒还是安静涌动着云层的天空下一秒就被蛇形的闪电缠绕。天空被割裂,雨果的视野变得一片银白,他不得不紧闭上双眼,免得被突然的强光刺伤眼睛。随后而来的是倾盆大雨,刚刚被闪电照亮的天空现在变得昏暗,被雨幕扯碎的视野里,雨果只能看到那四盏油灯发出的微弱光芒。

——简直是天赐良机。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人在意雨果在哪里又在做什么,他抖掉手上的麻绳,护着头脸快速地向高台边缘跑过去,只要混入慌乱的人群里,要不了几分钟他就能脱身,继续回到自己有点穷困但是逍遥的日子里去。

跳到高台最下层的时候,雨果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台角离自己最近的那盏油灯,明明是连人都有些站不稳的暴风雨,那盏灯却像是在房间里一样安稳,别说翻倒,连火苗都没有多余的跳动。真是奇怪——雨果暗暗想着,纵身一跃打算跳到地上去,但是他的背后忽然传来的巨大牵引力阻止了他的动作。

“缠人的家伙……!”雨果被这一下拉扯得失去平衡,连连挥舞着手脚想要避免摔倒,马上他就发现自己并没有摔倒,而是悬浮在了空中。

没有给他理解现状的时间,那股从背后传来的力道猛地加大,接着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整个抓住了雨果的上半身,让他从悬浮变成了上升的状态。雨果下意识地蜷起身体想要保证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尽管强烈的颠簸根本让他的举动变得毫无意义。冰冷的雨水不断拍打在他的身体和脸上,闭着眼都能感觉到的疼痛让雨果不敢睁开眼睛,他只能根据耳边呼啸的风声判断出自己正在进行着高速的移动,而自己被什么力气和体积都很大的东西困住了身体,挟持着前往什么地方。

“你是什么人!”

他竭尽全力地大喊,声音被呜呜的风和噼啪的雨吞没,连自己都听不清楚。雨水让他的浑身都湿透了,耳朵里都是咆哮的风声和翅膀拍打的声音,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挟持他的东西只是困住他的行动,暂时还没有伤害他的意图。

“飞行”持续了一段时间,密集的雨声让雨果已经有些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浑身都是冰冷的。就在他已经有点绝望,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要被这暴风雨活活冻死时,他忽然感觉到飞行的轨迹变了,仿佛在绕着什么东西画圈。然后毫无预兆地,一直抓着他的东西(雨果觉得那像是什么动物的爪子)松开了,雨果短促地惊叫一声,扑通摔在了地面上。

被低温冻僵的身体并不灵活,但雨果还是尽自己的最大努力立刻爬了起来,用已经湿透的袖子抹去脸上的雨水,睁开眼睛打量四周。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幽暗的岩壁,石头的表面上长满了青苔,在光裸的地方还能看到潮湿的水迹,雨果这才注意到,风雨的声音已经减弱了,他来到了一个像是山洞的地方。

他落地的位置在山洞的入口处,那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或者生物把他丢在了这里,雨果犹豫了一下,蹑手蹑脚地往山洞里走了几步,躲开还在不断扫进来的雨水之后,他立刻停下了脚步,探着头观察山洞的深处。

比起山洞,把这里称为深坑可能更合适一点,借着昏暗的天光,雨果站在洞口就能看到尽头。山洞的地上和墙上都附着着苔类植物,深处也没有生活的痕迹,看起来并不像是那个生物的巢穴。雨果稍微松了口气,扶着岩壁上裸露的地方小心地往深处又移动了一些,外面现在仍然下着暴雨,白茫茫的雨幕让景物都变了形,他只能勉强判断出这里已经不是城市周边,甚至有着相当的距离。

“那是什么东西啊……”雨果搓了搓因为低温已经失去了知觉的双手,感觉稍微恢复了一些之后开始掏自己身上的口袋,然后才想起自己被抓走的时候已经被搜过了身,刀片是藏在腰带里才没有被收走。“好冷……该不会就这么冻死吧。”他哆嗦着搓搓手臂,试图生产出一点热量来缓和自己的寒冷,但是湿漉漉的衣服和吹进山洞的风还在不断蒸发着他的体温,雨果只好靠着岩壁上一块突出的石头蜷缩起身体,以躲避冰冷的风。

哗哗的雨声弱下去了一些,风也不再像刚才那么狂暴,雨果抱着膝盖,把额头垫在湿漉漉的手臂上,感觉耳边的雨声远了一些,变得模糊起来。他的大脑缓慢地运转着,勉强想起自己不能就这么睡过去,但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出现了一瞬,然后就被睡意推挤着,沉入了意识深处。

 

惊醒雨果的是某种柔软物体的触感。

他猛地睁开眼睛,视野里却是一片黑暗,反应了一秒钟之后他意识到那似乎是一块布。雨果把那块布抓下来,发现是一块相当厚重温暖的柔软布料。

——当然不可能在一个光秃秃的山洞里出现。

雨果抖了抖那块布料,看起来这像是一件披风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干燥而温暖,对于现在浑身冰冷的他如同雪中送炭一般,他也没有客气,把布料卷一卷裹在了自己身上,刺骨的寒风立刻被挡得严严实实。

“谢啦,真是帮了大忙。”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转过身看着刚才就站在他身边,但是看着他动作,始终没有开口的人。

那是个高大的男人,略长的头发盖住了脸,但是看起来并不落魄,穿着的衣服似乎是某种制式的服装,披着一件和他一样的披风,手里还提着一盏老旧的提灯。他似乎对于雨果的目光不太适应,稍微偏过头躲开了雨果的视线,提着灯站了起来,往洞口走去。

雨果猜他的意思是让自己跟上,在这种地方突然出现一个人让他感到一丝怪异,但是这个人似乎并没有攻击他的意思,甚至还给了他取暖的工具,眼下雨果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跟着他或许更好一些。

作出判断后,雨果大步追上了男人。洞窟外的雨已经停了,但是风还在继续吹,漆黑的夜空里没有月亮,他只能看到一片黑漆漆的轮廓,像是山岩,再远处,则是随着风而微微波动的水面。咸腥的风让雨果意识到,那大约是海。

海?他的心里一阵困惑,确实他所在的城市靠近海边,但是在水面的边界他并没看到城市的轮廓,那只不明的生物为什么要把他抓到这里,眼前的人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是被抓来的吗?

“喂,你叫什么名字?”雨果试图和男人搭话,这时他才注意到男人不只是普通的高大,他的身高恐怕有两米左右,比雨果大了好几个号码,雨果走在他后面,感觉眼前有一堵墙。

高大男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往前走,尽管他没有说话,雨果却仿佛从那个背影上读出了催促的意思,只好不再追问,继续跟上去。

他们沿着湿滑的山岩向下行走,山上并没有道路,往往雨果以为无路可走时,男人就会找到一块算不上显眼的石头或者空地继续前进。就这样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眼前的地面终于有了些修整过的痕迹,雨果抬起头,看见一个有着隐约火光的山洞。

“到了。”

男人第一次出声,并且向雨果指了指那个洞口。

 

山洞里和雨果一路走来看到的景象迥然相异,有着大量的人工修整的痕迹,并且还堆放着一些工具,甚至还有书桌和柜子。如果不是头顶还能看到山岩的痕迹,雨果几乎要以为自己来到了一间房子里。在远离工具和书桌的空地上,点着一堆已经不太旺盛的篝火。

男人往篝火里添了几块劈好的木头,坐在了火边。雨果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干脆自己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好奇地四下张望。

“伊普西隆。”

“什么?”

“我是伊普西隆。”

男人似乎终于想起了雨果刚刚的问题,突然开口,他指了指上衣胸口的一串字母给雨果看,那看起来像是一个名字。雨果楞了一下才明白他说什么,点了点头笑着向他伸出手:“喔!我是雨果!”

空气沉默了片刻,雨果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而自称伊普西隆的男人看着他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他抓住雨果的手,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雨果认真地说道:“你的手没有外伤,哪里有问题吗?”

“……事实上,我是想和你握手。”雨果思考了一下,还是指了出来。

 

第二天的早上雨过天晴,雨果走出山洞时被明亮的阳光闪花了眼睛,他用袖子挡住眼睛,踢踢踏踏地甩着过长的衣服往外走。他的衣服被暴风雨浇得湿透,为了避免感冒只好脱下来放在篝火边烘烤,伊普西隆给他提供了自己的换洗衣物作为备用,但是不管他怎么挽起袖口和裤脚,这些衣服还是宽松得有些恼人。昨天他听伊普西隆说这里是海上的一个小岛,距离他来的城市并不算远,但是问到伊普西隆为什么在这个岛上时,他却又不说话了,就像是刚刚见面时那样。

雨果按照伊普西隆说的方位绕过杂乱的灌木丛,在不可思议的位置上找到落脚的石头然后跳过去,绕了小岛小半圈之后,他终于在水平线上看到了黑色的城市建筑。“这个距离,得有船才行啊……你是怎么来这里的?”雨果咂咂嘴,拍拍站在自己旁边的伊普西隆问他,伊普西隆思考了一下,坦率地回答他:“我不记得了。”

雨果语塞,他昨天就隐约有察觉,伊普西隆似乎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他能够和雨果交谈,但是却不知道握手的意思,对于自己为什么在这个岛上,是怎么来的都不记得,似乎也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

“如果你想回去,”伊普西隆见他一脸愁容,指了指西边。“那里有搁浅的船,修一修也许能用。”

“有船吗!”雨果立刻打起了精神,踮着脚往西边看,只不过被丛生的植物遮挡着,他什么也没看见。张望一番无果之后,他干脆迈开了步子。“过去看看!”

又走了十几分钟,穿过一片树林之后,雨果终于看到了伊普西隆所说的那艘船,它卡在一块石头上,船身被撞了个洞。即使是并不懂得船的雨果也能感觉到这是艘不错的船,而且观察了一番之后,他觉得自己有信心修好它。

连续的好消息让雨果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招呼伊普西隆过来帮忙,两个人一起把船拖到了缓和一些的浅滩上固定好,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带工具过来,弄一些木板把洞给补上。

“伊普西隆,你既然知道这里有船,而且不远处就是城市,为什么不离开这座岛?”

工作时,雨果顺口问出了自己的困惑,伊普西隆把一块木板递给他,摇了摇头:“我不能离开这里。”

“不能?”雨果注意到他的措辞。“为什么不能,我觉得这个船即使你一个人也能修好,你看起来挺有力气的。”

伊普西隆不说话了,但是这反而引起了雨果的好奇。他不像是被流放的囚犯,况且就他所知也没有哪条法律会把犯人流放到这个岛上来。但是看他对这个岛熟悉程度,恐怕已经在这里生活了相当一段时间,连那个岩壁上的山洞他都能找到——等等,为什么伊普西隆会知道他被那个巨大的生物丢到了那个山洞,如果说是看到了那个把他抓到这里的不明生物,一般人看到那家伙还会跑出来吗?

“伊普西隆,你昨天是怎么找到我的?关于抓我来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雨果刚问出口,就看到伊普西隆的动作僵住了,他慢慢地直起腰来,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沉默了一会之后,他点了点头。

“那个,是我。”

雨果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伊普西隆不是人类。

确切地说,有很小一部分时间,他不是人类。

从醒来时他就在那个山洞里,房间里有生活用品,有工具,他记得怎么捕鱼,也知道该怎么让自己活下去,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记得。

偶尔他也能看到海面上有船驶过,甚至还救助过落水的人,他发现自己可以和他们交流,那些人也问过他为什么在这里,他同样没能回答。

为什么他会没有记忆,伊普西隆没有任何头绪,荒芜的小岛上也没有人可以询问,某一天他看着海那侧的城市,想着如果渡过去能不能找到答案时,他听到了歌声,悠长的,低吟着的歌声。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倒在沙滩上,冰冷的海水拍打着他的身体,周围是被折断踩烂的植物,连石头上都留下了粗大的抓痕,不像是任何野兽能够造成的。

就像是看到月亮的狼人一样,听到那个歌声的伊普西隆,会变成失去理智的怪物,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大概是间隔逐渐变得越来越长了。但是伊普西隆不敢离开这座岛,至少在这座岛上,他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雨果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应该讲点大道理出来,但是搜刮了半天也没能找出合适的话,最终只能用力拍了拍伊普西隆,伊普西隆似乎没能理解他过于复杂的表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说,总是躲着也不行啊,说不定陆地上会有解决的办法呢……也说不定你跑到听不到歌声的地方就不会再这样了?”

他思考了很久,最后只说出这一句勉强的辩解,伊普西隆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把工具塞进了他的手里,示意他船还没有修好。

“……但是你其实一个人也没伤害过吧,甚至还救了不少人。”雨果咂咂嘴,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声。

伊普西隆还是没有回应,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两天之后,雨果划着修好的船,在伊普西隆的目送之下离开了小岛。

 

 

雨果叼着草根,坐在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墙根装作是睡着了,眼睛却偷偷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他在城里已经小有名气,得手的机会越来越难抓到,往往蹲一个下午都没有收获。有人凑过来和他打招呼,是眼熟的混混,嬉皮笑脸地问他收获如何,他沮丧地摇摇头,收获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要不要干票大的,干脆离开这里呢。雨果撑着下巴想,忽然身上一黑,他抬头去看,发现是个高大的男人从他旁边走过,穿着他有些眼熟的披风。

“好高的人啊,得有两米挂零了吧?”混混惊叹,雨果吐掉草根,笑嘻嘻地点头附和。

“是啊,说不定看见月亮时会变身呢。”


评论(3)
热度(11)

© 零崎灼识 | Powered by LOFTER